“恍惚间,我觉得我看到了他,我想,如果是他,一定不想这样的。”
“于是,我朝他伸出了手。”
“我可以让你高堂明坐,不染风雪,但也是因为曾经杏花微雪夜,我看到的是那个北风卷地里,瑟瑟发抖的少年。”
“而不是你。”
——题记
元和元年二月初七,新帝登基,年仅十一。因懵懂无知,大权旁落至宦官奸佞之手,自此民生凋敝,腥风血雨。
同年三月,义士项泊领导农民起义,自立为王,一路横扫中原北上,乃民心所向,仅半月有余,便率兵迅速攻占了铚、酂、苦、柘、谯等地,直捣腹地瑞金,再以数十万兵进抵关中戏地②,逼近门户临安锦州。
幼帝携一众姊妹亲眷仓皇出逃,锦衣卫指挥使袁和领,东缉事厂新任督主魏长生侍立左右,却因实境混乱,护驾队伍行至锦州泗县时,幼帝不知所踪,霎时人心惶惶。
我谨记苏滨州的往日教诲,那是一句他时常对我说的话:“儿啊,将来无论圣上如何待你,切记以圣上的安危为首。”
苏滨州他是个忠臣,同样也很愚忠。
虽说幼帝登基时日不长,我也并未与他谋面交谈,但我也从未想过如苏滨州一般,救驾有功,一路位极人臣,安享晚年。但承诺出去的事情,便必须要做到。
因此,当众人还在群龙无首时,我已悄悄躲了起来,换下了锦衣卫的常服,动用了长久以来,未使用过的灵力。时局动乱,无人会在意就此消失了一名小小的五品官员。
握着自某处得来的小物件,这是一根规格极高,竹管上刻有“万年青”字样的青翠毫笔,一看便知是贵人用的。
我从中运转起灵力,小心翼翼剥离出专属于他的气息来,翻手结印,运转了一个气息归元的术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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