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让家父好一顿骂,说我不该收静安兄的钱,此次宴会专门为静安兄接风洗尘,怎么还能够收您的钱,这话要是传出去,该有人说邬家不会做人了。
本想昨晚退给静安兄的,但静安兄走得突然,就今日特意来这么一趟。”
陈宓倒是有些讶然:“那这张两千贯的银票又是怎么回事?”
邬于兖笑道:“这是润笔费,昨夜静安兄留下三幅墨宝,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,我们想留下来装裱后悬挂在望海楼之中,本来一幅字给个一万贯也是寻常,就是邬家家底不厚,只能厚着脸皮一副给个一千贯,少是少了点,但家父着实是喜爱,所以厚着脸皮来了,还请静安兄成全。”
陈宓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令尊实在是太客气了,我这字哪里值什么钱,若是喜欢便留下便是,至于什么润笔费,那是万万不能收的。”
邬于兖喜道:“那就太感谢了,但这润笔费却是得收下,不然我们邬家就坏了这江浙的规矩了,以后哪里还能够请得到文人墨客。”
陈宓暗自点头,这邬家父子会做人啊。
昨夜的宴会来得紧急,估计得推掉不少宴席,这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,宴会的食材、名酒等更是花销不小,算下来估计得不少钱,他做过酒楼,自然清楚里面的道道。
至于这三千贯更是敢出手,京城一等一的价格不过是接近千贯,这杭州估计是比不上京城的,邬家却是给了个三千贯,还将姿态放得这么低,刻意结交的态度是摆出来了,就是不知道邬家想要什么。
陈宓沉吟了一下道:“于兖兄对科举有想法吗?”
邬于兖点点头:“倒是有些想法,就是我这可能不是读书种子,可能以后还是得回家接我父亲的班,现在跟着余中他们的一起,算是给以后铺铺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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