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,这半年时间,我对于宴家了解了许多,这个家族藏污纳垢,那些黑心胥吏们,贪污受贿、牵绳拉索、干得尽是一些贪赃枉法之事,静安被这样的家族给缠上,以后哪里会有好下场!”
“所以你便打算自己打死你父亲,以一身担起这些腌臜事,让静安轻装上阵?”
张载话里颇为沉重。
陈宓浑身一震。
只听得陈定轻松笑道:“先生,母亲临死之前固然对他还有许多的幻想,但最关心的还是静安。
我还清楚地记得,母亲临死前,那身上都不剩几两肉了,她的手握住我的时候,我就像是握住了一具骷髅的手一般,又冷又瘦。
可即便是这个时候,她的手还是握得我的手生疼,她很用力地请求我。
说,定儿,娘要死了,可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宓儿,他虽然比你聪明,但就是因为太聪明,会很容易走错路。
你一定要帮他把路给走正了,我希望有一天,你就算是死,也莫要让他走偏路!
先生,这宴家就是一条偏路邪路,我是绝对不会让静安走上那条路的!”
陈定的话里带着笑声,但里面的坚定之意却让陈宓都感觉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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