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载对自己的性格是知之甚深的,虽然没有太大的缺陷,但总体而言,还算是颇有傲气的,所以这些年官职也升不太上去,虽然说在职做的事情不少,同僚之间关系也算是融洽,但就是上不去。
对于一门学问来说,学问本身当然重要,但能够广结朋友,能够在官场上有作为,当然对于学问的宣传是有帮助的。
对于关学来说,张载自己的家世一般,还得吕氏兄弟的加入才算是将关学的地位奠定下来,但接班人若还是官位微末,这对于学说的宣传是不利的。
陈宓要作为关学的门面,有这样的性格,自然是更好的。
陈宓倒是没有想太多,他一边斟茶倒酒,一边听着长辈们扯闲谈。
老友们相聚,其实无非还是聊聊这些年的事情。
程颢、曾巩、王韶以及张载都是科举出身,科举出身外放基本都是县主簿、司法参军这些基础岗位干起来的,所以聊起来颇为融洽。
陈宓也是听得津津有味,亲民官的经验是相当重要的,这对于了解此时的民情相当有帮助。
反而是程颐看起来有些兴致缺缺,他于嘉祐四年落第至今没有再参与科举,但按旧例,程家世代为官,其父程珦享有荫庇子弟当官的特权。
而程颐却把每次“任恩子”的机会让给了本家族的其他人,自己没出去做官,长期以“处士”的身分潜心于孔孟之道,并且又大量接收学生,从事讲学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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