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降戛然而止,甚至还在缓缓上升,白文学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方向。
船长吼到一半,跟被踩了脖子一样,只剩下点挣扎的气音。
一阵牙酸的声音,钩子吊着三角形的渔网急速上升,而那网子的一根尖刺上,挂着一套潜水服。
白文学几乎差点哭了出来。
关岁理跟着钩子一点点上升,视线里一片漆黑,只偶尔能感觉到笼子那边怪鱼苟延残喘的撞击。
能源耗尽后,潜水服中的氧气越发稀薄,肺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,浑身都是濒死的冷汗。
这个时候,他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条人鱼的尾巴,跟这里一样漆黑,一样冰冷,带着些黏腻的汗。
他意识逐渐恍惚的时候,视线渐渐亮了起来,那是他来到海下百米以内的象征,而钩子那端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,拉升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身上救命的潜水服忽地沉重起来,失去了浮力的潜水服反倒变成了行动的阻力,他离开了水面。关岁理费力地摘掉头盔,大口大口地呼吸,然后,活过来的他游到了船边。
船长在岸边拉了他一把,叽里呱啦说了一堆,他耳边带着尖锐的响,听不清楚,他也懒得听,只偶尔听到些快过来的字样。
只是他刚找了个地方靠着,身后呼啦啦几声出水声,然后是头盔滚在船舷上的声音,他一看,那边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打了起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