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件事不止对顾昭禾是一个大坎。
就连邈邈,对这件事也有阴影。
他处理事情是一向不拖泥带水,对该顾昭禾倒也做到了始终如一,但也正是因为不拖泥带水,才让他们现在都如此拖泥带水。
将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里。
帝尘对自己略有失望。
“爹爹确实处理的不好。”帝尘看了邈邈一眼,摸摸他的头,“你以后想喊顾昭禾阿娘还是可以喊,爹爹不会生气。”
他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,显示出一种别样的温柔。
这种温柔,不像是对着邈邈那种独特的父子之间的。
而是带了一种邈邈无法感受出的异样的温柔。
像是一个大海容纳了自己的山川河流,它将一切包容其中,它原本广阔无垠,没有任何人能看得清海面和海面的尽头,但现在它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落叶。
落叶虽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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