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吃罢晚饭洗漱下就睡了,又是冬天,刚八点半已经一家一户熄了灯。
裴喜怀着孕,小腹微凸,正金贵着,婆家怕她吃不好,这几日接连送了几斤的肉和鸡蛋,吃得她都圆润了许多。
这全都得益于肚里这孩子。
晚饭后她照旧去墙角,盒子没了,取而代之是张书信。
约她九点去村东头草堆。
这么冷的天,去村东头干嘛?
裴喜心里虽奇怪,但她有两天没见过裴元文了,加上村里都在传裴元杰被退了亲的事,她怕兄妹俩没谈拢,偷情的事情败露,也没怀疑,佯装睡下躲过家里人目光,多套了件厚棉袄,悄咪咪出了门。
裴家哪有人敢管他,裴元文自在多了,大摇大摆出了门,裴元杰拿上家伙,换了另一条路去草堆场。
乡下烧煤球太贵,没几家能烧得起,每逢收获的时节,每家每户都会囤一摞又一摞的玉米秸秆来烧,自家门口一摞,草堆场再一摞,加上麦秆和芝麻杆,足以渡过一整年。
摞秸秆可是个体力活,先在地里捆成一条,拉回来晒干,再一条条摞到一起,裴喜小时候常常跟他爹一起摞,摞到跟她一样高,她爹就爬上去,由她在下面递。
因此这秸秆堆一家比一家摞得高,跟个小城堡似的,一座又一座,人一走进去,整个会被盖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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