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我，甘露村发生了什么？”
陈荣手里的碗滑了出去，落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但却没有碎。
碗在地上滚动，发出咚咚咚的轻响，就像是一阵急促的铃声，砸进陈荣的心里。
他干涸的唇动了动，一动就有些刺痛，太干了。
苏璃倒了一碗水，递到他的面前，陈荣眼里终于有一丝光芒流淌，接过水，浸湿了自己的唇，张嘴时，声音沙哑得不行，许久未说话，都差点记不住话要怎么说了。
记忆像一条长河，奔流不息，他需要时间整理思路，然后再组织语言，他甚至不知道，这件事情，要从何说起。
他说得有些凌乱，还有些结巴，断断续续的。
苏璃看着他眼里的恐惧，看着他眼里透露出来的痛恨和挣扎，长指微微攥了攥。
这世间，还有这种事情！
陈荣中间休息了三次，苏璃喂他吃了自己特制的恢复精气神的药丸，隔了半个时辰，他才接着讲。
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，苏璃站起来，微微抿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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