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茶坐在椅子上,掩面打了个哈欠,他又困了。
晏茶揉了揉眼角,脑袋里想着近些时候,自己身体为什么疲软的原因,有了可供怀疑的参考,以往的每一处身体不舒服的细节,都成为了理由。
真的有了?晏茶摸了摸这两天被喂起来了小肚子,心头拧巴地慌,他侧头看了一眼手边桌上半凉的汤饭,闻着若有若无的汤饭鲜香味,快要饿扁的肚皮就紧跟着发出了咕咕声响。
晏茶缩了缩身子,此时房间里除了他也没有别人,晏茶怕饿着肚子里有可能怀的孩子,还是放下了想要僵持的心,把装有汤饭的大碗端了起来,低头用勺羹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韩芜的手艺没有隐百兆好,但也不差,汤饭的做法简单,清亮的汤水面上还飘了些细碎的菜叶末,给清淡爽口的汤饭增添了几分蔬菜的鲜香,透白的汤水下米粒颗颗饱满晶润,嚼起来也没有夹生的口感,不软也不硬,刚刚好的汤饭水平。
晏茶敛着眼睛,用了大半碗汤饭,后面不想吃撑顶胃,就放下了碗,剩了一些。
晏茶在吃饱肚子以后,就有些坐不住了,他是想悄悄地离开隐家老宅,但不想像是现下这样地被动离开,他有些适应不来隐家老宅的环境,可韩家那边他更不可能适应地了。
说来说去,还是隐蟒他们的行动力太强了,结婚的决定说执行就执行,晏茶被迫旱鸭子上架一样,被架着攀登到了高处。
被人带着上架子的时候,晏茶对隐兰流他们心存好感,对初次的情事抱有憧憬,心一横眼一闭就认了。
等到有空缓过来神,母胎单身的晏茶无依无靠,也没什么倾诉对象,只能独自去面对不确定的婚后生活,成为弱势的被动方以后,习惯于独自讨生活的付丹,自然而然地开始患得患失,陷入恐婚的焦虑之中。
隐蟒转了一圈晏茶挑的房间,发现晏茶待在屋里的这几天,除了床榻和桌椅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,房间内特意装满的首饰盒,和放置了各类小玩意的抽屉柜,连开都没开过。
隐蟒叹了一口气,走到床榻边,边上摆着的一个置物架,他低下身随手拉开了置物架上,特意给晏茶准备的一个表面雕有动物图案的轻薄小书箱,里面放了好几本小册子,书页是古朴的淡黄色,页脚看着很新,一本也没有被抽出来翻看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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