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是心灵的歇憩地,隔音、隔绝——静思,冥想。
满架整齐罗列的藏书似如城墙,物品归置得极其规正,笔墨书砚无不公式化,厚重肃穆的实木办公桌上却违和地摆着一方小小的鱼缸,寿命短暂的杯装水母在得当的照料下仍鲜活地浮动着,浅色的投影在桌面上肆意乱游。
墙上装裱着《庄子·应帝王》里的“至人之用心若镜,不将不迎,应而不藏,故能胜物而不伤。”在这幅他亲笔的书法下不应景的放着一张宽大的沙发床。
书房也是自我意识的映照地。
宁亦连偶尔会窝在沙发里陪他。
隋遇总会在沙发上和宁亦连做爱。
隋遇独自仰躺在沙发上面,将那只打过宁亦连的手放在眼前,迎着光源的方向,兀自看了许久,直到眼眶酸涩泛红,用手缓缓遮住自己的脸,肋骨下面一跳一跳的疼。
他并不认为自己做得都对。
但他不后悔。
隋遇燃了自己一身的烟味,从身到心始终燥郁难消,他与自己僵持许久,气息发沉地深呼吸,似无言的妥协,将那块给宁亦连擦过身体的浴巾咬进嘴里,握住了勃动的性器上下套弄,细致地想象着宁亦连抚摸起来的触感,从上至下凝视至最私密的地方。
不论看几次,他都觉得宁亦连的身体很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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