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得再密的网也有疏漏。
隋遇总有不在的时候。
狼子野心的逆子乘隙而入,隋锌并不因此感到不齿,他自认为体贴,将介入与破坏当做施救,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周道。
隋锌愿意用抚养这个词汇,他会抚养好自己的妈妈。
照顾宁亦连是很治愈的事情,像养猫,有着很强情绪需求的猫。温驯安静,召之即来,寂寞时会主动凑到人前来,无意识地向饲主撒娇卖痴,几步路都要人抱着,如今这副骄纵媚俗的作态,也会不经意地显露给自己的儿子看。
对此,隋锌乐意至极,当母亲的恍然回神却会抹不开脸面。
临睡前喝多了汽水,宁亦连半夜被尿憋醒,小腹酸胀的不适感令他有点起床气,全然忘记身边躺着的是谁,手脚并用地将人推醒,嗯嗯哼哼地拖着尾音:“我要尿尿。”
灯光晃眼,他懒怠地闭着眼,光着脚踩在身后人的脚面上,生怕被卫生间的地砖冰到,脚指像猫科动物的肉垫一样绵软的蜷着。
身后的人压着声音问道。
“用哪边尿?”
这是什么笨蛋问题,宁亦连以行动说话,将自己的小鸟从内裤里掏出来,屏着气向马桶里嘘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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