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很快就购物完回来了,因为询问品类时没得到有效答复,于是各种口味的酸奶和牛乳分门别类的都买了一些。
他收好发票,上车后发现后车厢的隔断挡板升了起来。
孔坚拎着购物袋来到宁亦连那侧的车窗,轻叩了两下:“宁先生,袋子里的东西有些多,方便开一下车门吗?”
车窗徐徐降下一道可容手臂通行的缝隙,一只纤白的手撩开车窗的隐私帘,方才头发还束得很得体的人发丝披散在颈边,有种被风吹过的凌乱美,眉眼间皱出些许的疲态:“麻烦你了,拿一瓶鲜牛奶就够了。”
孔坚将瓶子递过去时,透过缝隙看到车后排的半边座椅放倒下来,那名少年躺在对方的腿上,摆弄着手上的发绳,撑开皮筋戴在了手腕上。
隔断挡板具有一定的隔音性,后排似乎隐隐在说:“我要妈妈亲手喂我喝。”
这几个字怎么排列都不对,既然不是对他说的,孔坚留心听了一会儿,见没有吩咐他便就此作罢。
近四十分钟的车程,孔坚唯一奇怪的是这瓶奶喝得够久,全程都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吮吸与吧咂声。
雨点滴滴答答地碎在挡风玻璃前,湿润万物的雨声中,间或夹杂着一两声不明显的喘息与由来不明的痛哼。
到达航站楼时离值机时间还早,宁亦连下车送行,款式宽松的衬衣前襟经过整理仍有被攀折过的褶皱,刚从温灾中过来的一样,脸色白中泛红,脚下虚浮,像一朵受病的桃花。
孔坚见识过这位宁先生在老板心中的分量,提出关切:“您是晕车了吗,需不需要晕车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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