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一事,宁亦连担心这俩祖宗见面又掐架,只告诉了隋遇自己在哪条街,哪条巷,哪棵大槐树下等待领取,没想到父子俩竟然一同过来了。
这显然不是巧合,可宁亦连一时也想不出竟然是隋遇告诉的隋锌,数日之后,宁亦连膝盖上的结痂都要长好了,才想起追问这茬。
他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,没头没尾地问道:“那天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?”
隋遇怠惰的闭着眼睛,也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说。
宁亦连回想到父子俩当时的态度,那晚他以为见不到儿子了,野餐筐里预备的吃食被他结交了人情,于是提议领儿子回家再拿一份,虽然没有如他打的如意算盘那样让儿子重新住回家里,这一提议却是被默许了。
宁亦连用额头轻轻地贴了贴隋遇的额头,温声道:“是你告诉他我在哪里的吗?”
隋遇把宁亦连拉回怀里,将脸埋在宁亦连温软的胸口上,他在犯困时有着只有宁亦连见过的反差的一面,暂且能用乖顺来形容,用鼻音低声嗯了一下,哼出两个字:“顺路。”
对于关系败坏成如此程度的父子俩来说,隋遇能伸手捞隋锌一把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宁亦连将人搂着,像猫咪用脑袋标记地盘一样亲密地黏着他,热热乎乎地将人夸出花来。
“你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。”
“我替我们儿子谢谢你啦。”
宁亦连吹了半天的枕边风,好话说尽,话锋一转,又积极的提议道:“马上中秋节了,家家户户都在团圆的日子儿子一个人在外边多可怜啊,让他回家一起过节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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