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北城固若金汤,且齐云早已苦心经营多年,且不说那张图...想要凭小小单斌,就破开雁北南下,实在是痴人说梦...就算单斌挟雁北之险,与我晋之铁骑里应外合,也只会逼得狗急跳墙,到时十万军马反扑绝命一搏,可不是寻常能承受的...”晋使提及雁北布防图,一带而过,将话题引向单斌。
“什么?那...为何还要诱单斌反齐,若没了单斌,雁北换将,将来岂不是更难入齐?”王恒不解。
晋使眼中似有异光闪耀:“单斌此人,有勇无谋,好大喜功,万钧在时,就不曾用他,齐云皇帝也只不过是将他当作一枚可弃之子,公子真的以为,万钧不在,这单斌就能接下齐云北境统将一职?”
“大人的意思是...”
晋使抚须笑道:“主上曾言,就算是弃子,也有他的价值可用...所以,咱们只需要让这雁北大乱足矣,何季若不是废物,届时雁北意乱,他自然有法子逃出雁北北上,而咱们...”
王恒眼神闪动,终是明白了晋使,不,是主上之计,由衷佩服主上谋算,喃喃开口:“原来如此,难怪大人要让在下命人传口信与那高登,高登既已倒戈,他得知了单斌欲反出齐云之事,定会率兵再至雁北.
..当单斌知晓事情败露,没了退路,就只能倾尽所有,押在我晋之铁骑身上。”
“不错,单斌为了求生,自然会南挡巡守军,北抗齐云雁北大营十万大军,等待我晋军前来支援...可他哪里知晓,待得那何季趁乱出了雁北,我晋之铁骑便会顺势而退,到那时,弃子方才真的成了弃子。”晋使冷笑着,仿佛看到了棋局终了那一日,单斌绝望之神情,继续开口。
“以齐制齐,用人心而制人心,主上此计,实在精妙,自单斌封城之日时,计已成了,眼下已由不得单斌不反,不过...这十日,咱们还需再添上一把火...”
王恒忙开口道:“如何添...”
晋使从怀中小心取出卷明黄卷轴,示意王恒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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