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屋位于道旁的老树下,没见到其他人,只有一位衣着破旧的老者坐在门前的石头上,睁着浑浊的双眼冲他打量。
于野走到近前,欠身道:“老人家,可知鹿鸣山?”
“哦,小哥买酒?”
老者好像没听清楚,自顾说道:“三分银子一坛酒,你自取便是。”顺着他手指看去,屋里果然堆放着几个陶土烧制的酒坛子。
于野不买酒,也没银子,大声说道:“我去鹿鸣山,请老人家指个路。”
“鹿鸣山?”
老者这回听清楚了,却茫然道:“此乃天门山地界,没听说过什么鹿鸣山。”
不怪这位老人家孤陋寡闻,他也没听说过天门山。很多人活了一辈子,离家不过百里。而大泽之广袤,据说有万里方圆,应该没有人能够走遍各地,或是熟知各地的名称。
却也不能就此放弃,附近应该有村子,另找他人询问。
于野与老者点头致谢,顺着土道继续往前。
拐弯绕过一小片林子,是个岔路口,右手方的一、两里远处果然有个村落,可见炊烟飘起,可闻鸡鸣狗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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